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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回忆

During alcohol, writing with *some lo-fi old songs*, which usually listen to in the past days, let me think of different memories.

那些回忆如潮汐褪去而又涨起了,只能找个合适的时候归档并且清除它。因为好奇而偶然翻阅从前的痕迹,对于曾经的幸福竟已太陌生,却把一直以来的自责记得非常清楚。如何才能有助于修补一些缺憾呢?经常蠢蠢欲动,终于在冷静时候退缩;不去尝试并意识不到其中败絮才最好,未竟的反而存留美好的想象。

当然,有时也幻想彼此忘记,却偶尔痛心着。可记忆里始终是美化的。如“一个画面”里所说,不要落入了任何一些蒙蔽里,或者毁掉一些本来可以想象的回忆。

音乐也是一大纽带,除了触景生情的反应,还容或感觉到一些气息,身处于某些地方的,说不清是气味、味道,还是滋味。一定还有感觉,还有声音,是一些夜徙、同游,或者欢笑、共聚的情形,都非常具体。它们不随着我的意愿在大脑沉睡的低频蠕动里被清洗掉。所以方是时,它们都像冤魂一样从晦暗的井里爬起来了。

如果再返回一次,又会如何呢?我肯定想要照着从前一样再来一遍。但或许有些场景行,有些实在做不到,只能静默而对坐,相顾不识,惟有泪千行。这实在也没办法。

回想从前清淡默读的每一个夜晚,方知如今轩窗对坐,亦会在某个时候成为回响。虽然已经没有足够的酒,舒适的音响;那时感觉虽然不久却也极久违,同样是没有倾诉可言,只能靠写些东西来排解。虽然要写,也要给人看,可什么人都有:珍惜、怀念、疼爱、感动的人,可能不大有机会看到——另一些 undesirable 的家伙,却是经常觊觎着。

曾经说“当痛苦大于力量的时候”,这取自普希金的遗言。要缓解这样的痛苦,要么让力量大于痛苦——对于我来说,长时间的跑步;要么就只能是形骸以外的放浪,锻炼補益于身体,白酒補益于精神。这样的想法可以让人得到二元论上的逃离。

对于过去而言,不承认固然更好,然而或许做不到,或许要被其它因素干扰。人不能斩断同过去的纽带。雨果在写让·瓦让时曾描述过这点,他把回忆比作潮水,在夜里才会涨起,一浪一浪击打在岸上。靠一点闷酒挡下去,生活就美好了。曾有人问,“白酒尽是痛苦”,我说,你们白天开心,晚上何必找苦吃呢;要是白天的痛苦,都十倍于白酒,这就是唯一的慰藉了。

过去如烟雨一般呈示、再现,又步入尾声了。尾声是华丽的,泪水变成微笑,抬起头来,直面下一次的阳光。这是我平常多不能摆脱的曲式。终于有一次试着戛然而止,后来每次回看,都感到那时情绪所带来的真实的冲击,我才知道确实是可以这么做。我们已不再有超过生命的激情,正是因此,我们只能抱残守缺过活这糟糕的生命。生命又怎么糟糕了?生命的构成多么奇妙。但败絮也是显露在其中的。不管是否强作乐观的词,白天通常都依旧假装忘掉了。

不存在无阴影的太阳,而且必须认识黑夜(Albert Camus, The Myth of Sisyphus)。那些糟糕的过往与当下,无从倾诉的岁月,也不可以逃离。我们对此毫无办法。

Mar 10, 2022
01:29

During alcohol, writing with some lo-fi old songs, which usually listen to in the past days, let me think of different memories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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